俄罗斯富豪的家族信托现身说法：给您想象不到的安全感

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与乌克兰爆发战争，多名俄罗斯商业大亨被列入欧盟制裁名单，名下资产相继被扣押。比如俄罗斯知名商业寡头之一的阿布拉莫维奇曾在2003年花费1.3亿英镑收购了处于经济困难的切尔西足球俱乐部，他的资产约为145亿美元，排在俄罗斯富豪榜的12位。

虽然他早已获得以色列、葡萄牙等国家的国籍，而且在俄乌冲突时把切尔西足球俱乐部的管理权交给慈善基金会，但终究未能躲过一劫，英国政府已宣布冻结他名下的资产。

另一位俄罗斯富豪钢铁与电信大亨乌斯马诺夫也有同样遭遇，德国政府扣押了乌斯马诺夫的一艘价值数亿美元的豪华游艇。乌斯马诺夫名下的资产在意大利、德国、英国逐步被探明，据英国卫报报道他名下在英国的大量资产已通过复杂的离岸架构由其家族成员持有。由于他复杂的家族信托架构的存在，家族信托架构里的资产基本上能免受西方政府的制裁。

诸多关于西方国家制裁俄罗斯富豪的新闻扰动了国内信托和财富管理行业的敏感神经，对海外信托的讨论不绝于耳。

首先，我们来深度剖析切尔西老板阿布拉莫维奇的制裁：
第一，尽管他同时被多国制裁，但是文件本身并未特别提及他的信托，因为家族信托管理的资产已经不是他名下的资产，所以，阿布拉莫维奇设立的信托其实是独立于一般制裁法之外的。也就是说，阿布拉莫维奇用西方的规则打败了他们的制裁。
第二，在查询了制裁理由之后我们可以发现，阿布拉莫维奇被制裁并非因其国籍（事实上，他具有俄罗斯、以色列和葡萄牙三重国籍），而主要是因为其与俄罗斯政府的密切联系，而这也是本轮对俄制裁直接作用于个人的主要原因和方式，这是一种典型的定向制裁模式。在这种定向制裁模式下，普通俄罗斯公民的海外财产目前并不在制裁范围内。
第三，阿布拉莫维奇作为俄罗斯人的确也可能受制于更广维度的制裁，目前看主要包括欧盟第五轮制裁包中对俄罗斯人实施制裁，以及英国和欧盟对俄罗斯人的金融机构存款限制。
第四，泽西岛的声明中也并未提及被冻结的是阿布拉莫维奇的“信托”。细看泽西岛声明，被冻结的是“与阿布拉莫维奇有关联的，或位于泽西岛或由泽西岛实体拥有的资产”。这一声明其实也提供了一些信息：仅从声明本身，我们尽管可以怀疑，却不能百分百确认被冻结的就是信托，因信托本身不是“实体”（当然，如果以私人信托公司（PTC）作为受托人，似乎倒也说得过去）；阿布拉莫维奇本人或关联人很可能在泽西岛本土拥有资产，尤其是不动产。
通过阿布拉莫维奇的案例，最后我们再来简单梳理一下“海外信托”给富裕人群的启示。
第一，就目前的制裁来看，我们可以发现各国对于制裁法如何作用于自然人没有统一标准，在很多领域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标准，甚至都没有落实到人头上的案例。
以英国为例，假设一个受制裁的俄罗斯人在英国设立了本土信托，是否意味着他通过信托持有的英国资产一定会被冻结？答案可能不尽然。例如，如果是2022年以前设立的信托且主要持有不动产，且在被制裁之前将受益权全部不可撤销地给予自己的未成年子女或者家人，则大概率该信托不会被冻结；如果信托主要持有金融资产，尽管可能被银行以极高合规标准管制，但是在法律上仍有争取余地——而这只是较为简单的本土信托，对于更为复杂和灵活的海外信托，英国政府的执法成本就会变得更大，难度更复杂。
第二，如果阿布拉莫维奇在泽西岛设立的信托确实被冻结，那么被冻结的症结可能并不在信托本身，而在于信托资金的运用和架构的设计：需知信托虽然具有资产保护和风险隔离的功能，却也绝不是法律之外的暗箱。这次泽西岛警方发布了搜查令，案子已然朝着刑事案件的方向在发展，所以不能简单地看做是一次信托资产的冻结。
实际上，这些年来通过CRS申报、最终受益人申报、CRS数据交换、反洗钱调查，人们过往多年来所习惯的离岸公司信息保密制度正被打破。早在2020年包括泽西岛、根西岛、马恩岛、直布罗陀、开曼群岛、百慕大群岛等在内的八个英属海外领地已经做出在2023年底前向公众公开当地公司受益所有权登记的承诺。这意味着，最晚在2023年底，全球公众将可以看到在上述离岸地注册的公司背后的实际控制人信息。

所以，寻找合适的国家安置庞大资产再次成为高净值家庭的首要目的。如何规避风险，实现家族财富保值增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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